第(2/3)页 “大王怕吗?” 小猫爪子似的音调,挠在心上。 裴獗看过去,那是一双明媚清澈的眼睛。 自信、笃定而张扬。 这便是冯蕴。 他道:“不娶也娶了,怕有何用?砸手上,也是无奈。” 冯蕴低笑一声,表情轻松而愉悦,“这可不像是你雍怀王的为人,奋起反抗,斩于马下,才是正该……” “本王也不能免俗。”裴獗说着便将人用力一拉。 冯蕴收势不住,撞在他的怀里。 她仰头而笑,“如何不能免俗?” 裴獗低头看着她,声音徐徐,气息如有木樨清香。 “色令智昏。” “色字头上一把刀,大王可要小心了。” “那我便……”他将冯蕴捞高一些,坐在腿上,再慢慢按住她的后腰,紧贴在一起,慢声道:“斩于马下。” 冯蕴低低吟哦一声,避不开他火热的大手,声音仿佛压在喉头。 “伤口,小心伤口……” “无妨。”一阵疾风骤雨,帘帷轻荡,二人热得一身是汗,裴獗到底还是喘息着放开了她。 次日天晴,太阳炙热。 从花溪上吹过来的风,仿佛都是热的。 两驾马车一前一后,从长门出发,绕过村学的大路,一一从农具坊,畜牧场,制衣坊大门外的村道,慢慢地驶过去。 淳于焰仿佛欣赏了一遍冯蕴的江山。 因煤球对庄稼和生活的影响,冯蕴将煤球作坊直接建在了小界丘山脚下,那里原有的两家猎户,她也使了些钱粮,为他们在村里另建了住处,搬了出来。 如今整个小界丘,都是长门的矿山和煤球工坊。 也全是她的人。 山中隐蔽,来往人少,是她安置部曲的好地方。 半日劳作,半日练兵,邢丙安排得极好。 部曲里也有几个小头目,全是从邢丙的徒弟里提拔起来的,冯蕴都一一考校过,甚是干练。 在外间看来,这些人都是挖矿和制煤的工匠仆役,纵有怀疑,也没有机会一探究竟。 淳于焰走到山下,看到高高的围墙,那一瞬间心里有些凉飕飕的。 他就几个月没有过来而已。 这个妇人,已建成了如此规模的矿业和作坊。 冯蕴看他一眼,“世子,请下车。” 路面已经被冯蕴拓宽,马车可以直达作坊大门。 淳于焰慢吞吞踩上马凳,走下来。 凉风一吹,他当即叹息一声,很是舒适。 “冯十二,你可作大孽了。” 这家伙嘴里从来没有几句好话。 冯蕴款款向前,没有理会他。 淳于焰跟在她身后,淡淡一声笑。 “这般桃源仙境,为何不建一个避暑山庄,夏季前来纳凉,那才是人间美事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