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墓碑被推倒,一众侍卫拿着铁锹一通挖,最后把棺材起了出来。 “你自己去看。” 阮娆根本不用他说,主动跑了过去。 棺材里只有陪葬的金银器皿,并没有人。 “我父兄的尸身呢?” 阮娆红着眼圈,转头怒视裴璟珩,“不是你迁的坟吗?为什么棺材是空的?” “因为他们人还活着!”裴璟珩同样余怒未消。 “原本乱葬岗里,只是两具烧焦的死囚犯罢了!难道你想管别人叫爹,年年祭拜吗?” 阮娆骇然愣住,随即一脸激动,踮脚揪住了他的衣襟。 “如果他们还活着,为什么当初没有给我留下只字片语?为什么一年来音信全无?我失踪这么久,他们难道就没有找过我么?我爹明明最疼我了,不可能对我不管不问!” “裴璟珩,你一定是在骗我!”她怎么也不肯轻易相信。 裴璟珩眉头微拧的垂眸看着她,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既生气她的蛮横,又悲悯她的天真。 若她知道她以为的父爱,不过是哄她心甘情愿为家族铺路的障眼法,从来没放弃拿她去换取更煊赫的荣华;而她一向敬重的父兄,实际上却是妄图逼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家,不知会作何感想? 谋划一切的时候,那两个人没有顾忌到她半分,出了事,还妄图以她为借口,绑架裴家帮他们东山再起。 所以他把他们踢去了河西,有霍家军严密看管,晾他们也不敢再作妖。 这就是她想要的真相,既残酷又无情的真相,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了? 话在嘴边转了两圈,最终,还是被他压回了心底。 终归还是不忍心看她得知真相后伤心欲绝,哭成个泪人儿。 反正她已嫁给了他,以往种种皆不作数,后半辈子由他来护着,便是再傻一点也没关系。 像他祖母那样,对所有诡谲阴私毫不知情,平静祥和的过一生,未必不是一种福气。 裴璟珩叹了口气,将挂在他身前的人儿拦腰抱起。 “你既不信,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。不过,有人会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 说完,他带着她翻身上马。 “驾!” 裴璟珩骑在马上,坚定沉稳的目光直视前方,一路朝西山行进。 ———— 夜色已深,上官旻侍奉完汤药,从皇帝的寝宫退了出来。 一同跟着的,还有个道士装扮的男人。 走到僻静处,上官旻顿住了脚,微微侧头看向那道人。 “还要多久?” “就这两日了。还请殿下早做准备。贫道在此,提前恭祝殿下了。” 道人笑的意味深长。 上官旻勾了勾唇角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承道长吉言,之前的承诺,决不食言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