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未央宫大殿内,众口缄默。 江湖中人虽心不向皇室,但也是大荒的子民,与大荒脸面一荣俱荣,一荣俱荣,若非他们不擅诗词歌赋,如此被外邦所压制,直接上去就给他们脑袋开瓢了。 青丁此时虽然神色如常,看上去气定神闲,实则内心烦的一批,他现在只想有一个本国青年挣回一些颜面,可惜看这样子只怕难以如愿了。 正心中郁闷之时,突然看见上方皇太孙宁安不知与七皇女宁瑶说些什么,宁瑶听后一脸诧异之色,鬼迷心窍地问了一句:“七皇女,你与皇太子在说些什么?” 七皇女迟疑了一下,笑道:“没什么,只不过是皇兄稍稍评论了几句刚才的对子而已,却无他言。” “哦?皇太孙可有何下联,快快说来听听。” 宁瑶瞧瞧宁安,再看看青丁,一个是一脸无奈,一个是一脸诚恳,便只好站起身来,道:“皇兄说这个对子不难,无非是填词花些时间,几个顽皮稚子便可对的出来。” 听到这种评论,大辽使臣脸上皆皮肉一跳,微带了些怒色。 不过吕川去认为这不过是大荒人想找回点场面而已,当下傲然道:“这种话放在水谁身上都可以,皇太子若是这么说,不妨来找几个几个稚子,来对一对这下联如何?” 宁安内心苦笑,对于出风头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,安安静静的表面躺平,猥琐发育,这才是他应该有的道路。 端起酒杯,宁安笑道:“是孤妄言了,大辽诸位放心,这位才子学识能到这种地步却也不容易,孤是不会随便毁人前程的。” 他明明是在道歉,可那话听着比叫板还扎心,在耶律才等人听来,言下之意分明是说‘其实我们说得出做得到,只是不想毁你罢了’。 大辽年轻人正志得意满呢,听着怎么可能舒服,立即道:“这位先生若是真有这般本事,不妨一试,我此行便是为了印证学问而来,自然也不能扫了先生的兴致。” “哪有那么快的,”宁安仍是一脸温和的微笑,“就算能立即找来几个小孩,至少也得请几个夫子为之开蒙几天,好了,就算孤胡说的,几位别在意………” 言闭,宁安便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,以示自己失言之过。 这个对子他在上辈子就见过,自然知道下联该如何去对,而且不仅仅是能对出一个来。 刚才与宁瑶等人窃窃私语,也是将这则逸事说了一遍,其中自然也包含有这对子的下联。 但宁安自知,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藏拙,大殿之内这么多进士,都对不出这对子来,他又何必趟这趟浑水。 一个正常人被囚禁冷宫七年,能有他现在这副精神状态就不错了,若还展露出妖孽般的智慧…… 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 他现在内心祈祷,放过他吧,让他做个隐形人不好么。 吕川一听,好家伙,这话怎么越听越说的跟真的一样,要就这样不理他了,倒像是真如她说的一样。 自己家挣来的面子,如果被人用诡辩赚了回去,日后其他同辈知道了只怕会说他这个副使无能,怎么可能放着不反驳回去,当下冷笑道:“皇太子又何必拿我等开涮,京师之内受过启蒙的稚子又何止千千万,我们在这里等便是。” 宁安神念关注着朝堂之上,蠢蠢欲动,似乎等着他下一步的人…… 要不,今晚就收拾细软,带上皇妹逃课吧。 果然,还是谈了吧。 这皇宫……快没法呆了。 这自然是气话,宁安茫然的露出为难表情,喃喃道:“孤对这京师又不熟,该去哪里找这些稚子…” 这句话也没错,他在冷宫这么些年,又怎会还了解这京师。 但其实哪用他去找什么稚童,只要他说一声,在场的每一个大荒人都能立即帮他找到一大群,可是大家谁也拿不定他到底说的是真的,还是只想气气桀骜不驯的吕川,都没敢开口。 见他这样,越发肯定他是虚张声势,不用吕川开口,那个年轻人立即火上浇油道:“这有何难,听说贵国京城的学馆里有很多小稚童……” “学馆里的孩子太强了,我怕他们会这位大辽学子吃亏,再说找几个开过蒙的孩子来,也不公平啊。” 见这人到如此地步了还要继续吹牛,那年轻人气的是牙痒痒啊,道:“若我真输给几个开蒙的小孩子,我愿当场自刎!” “既是文斗,当有彩头。”吕川也是再次出声。 “我大辽愿意用大辽的一万匹战马,五本超一流的功法,来作为赌注,却不知道,皇太孙您敢来下注吗?” “哦?吕宗师你相中了何物,不妨直说。” 吕川笑容柔和,如春风拂面,扬手一指道: “我觉得大荒七皇女与我魔有缘,可为天魔谷的唯一真传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