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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都尉大人真是屠夫，犹如白起再世……众将士，既然都尉大人身先士卒，我们岂能不卖命！”

    卢松、田质二人挥舞手中的环首刀，接连砍翻几个鲜卑骑兵，视线几乎被雨水阻挡，但二人见秦开作为主将，身先士卒，于是无不奋勇当先。

    只有李秀宁注意到了秦开有点不对劲，柳眉微蹙。

    秦开杀红了眼，已经逐渐失去了理性。

    秦开面无表情，他与汉军骑兵机械地重复几乎一样的动作，挥舞兵器，将眼前所有见到的敌人杀死。

    大雨还在持续，鲜卑人或死或降，雨水打在数百具尸体上，溅起冰冷的水花，鲜血与泥土、杂草混杂在一起……

    “杀！”

    秦开依然歇斯底里，一枪击杀一个已经投降了的鲜卑骑兵。

    “都尉大人也太狠了，连俘虏都不放过？”

    卢松、田质深吸一口气，如果秦开打算坑杀这批鲜卑俘虏，那么秦开就是真正的屠夫了。

    在场的汉军骑兵鸦雀无声，他们已经被秦开的手段折服。

    不少汉兵眼中流露出狂热的光彩，秦开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将领魅力。

    “主公！”

    李秀宁上前拉住战马的缰绳，试图制止失控的秦开。

    秦开还是下意识挥舞傲雪梅花枪，又杀死一个鲜卑骑兵。

    “请主公冷静，敌军已败！”

    李秀宁果断出手，按住秦开。

    李秀宁的心法运转，一股暖意从掌心转来，让秦开稍微冷静下来，秦开倒在李秀宁的怀中，因为脱力而昏迷了过去。

    笼罩大草原的细雨还在淅淅沥沥，洗刷空气中刺鼻的鲜血气味。

    李秀宁抱着昏迷的秦开，发现秦开眉头拧紧，显然有心结没有解开。

    秦开不只是因为体力耗尽而昏阙，更多的是因为往事涌上心头，精神受到打击。

    雨水顺着李秀宁精致的锁骨滑落，李秀宁找了一座帐篷，正襟危坐，将龙渊剑放在一旁，又秦开的脑袋放在膝上，耐心地等待雨势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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