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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概，因为徐小斌去上京已成定局，杨蓉和孙明之间再无矛盾，她才能说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。

    孙明看着满目歉意，两鬓发白的养母，心里暗叹苦涩，“妈，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恨不恨她，原谅与否，其实都没那么重要。

    南监的几年，让孙明看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不指望你能原谅妈？但是……妈其实有时候也真拿你当儿子。只是妈没本事，没办法能让小斌过上好的生活，还能估顾及到你！唉……不说了，不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杨蓉长叹着气离开，背影显得佝偻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孙明才恍然察觉到，无论承认与否，养母也开始老了。

    徐小斌顶替他去上京，其实对杨蓉而言，何尝不是一件凄苦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的儿子，从上午离开起，便是别家的孙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中午，吃了一顿午饭后，孙明便开车离开牧城。

    期间他给徐康年打了一个电话，让徐康年给他调查孙行王的一切资料。

    换其他人，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肯定是不好查。

    但孙行王不同，作为时代性的人物，孙行王至今还有很多事迹被人津津乐道。

    他竟然是，如此厉害人物的儿子。

    临近晚上的时候，孙明到了江州市，休息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次日正好是周六，彤彤和柳依依都休息。

    早上起床，孙明才给柳依依去了一个消息，他回到江州市了。

    三人约在游乐园见面。

    孙明道了游乐园，等了大概二十分钟，便看见穿着素洁的柳依依歉着彤彤的身影。

    看见母女的那一霎，孙明的眼眶忽然发烫，就像是要泪涌一样。

    他真的好想，就留在江州市不走了。

    外界的一切，都和他再无干系。

    只是很多事情，身不由己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爸爸！！”

    见到孙明，彤彤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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