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里正娘子怎么了?” 温行溯总会答一声。 “脚崴了。” 村人哦声,关心地说着话,前方突然灯火大炽。 裴獗人还没有到,空气便突然变得稀薄起来。 气氛无端紧张。 他带着随从过来,将手上的风灯递给左仲,朝温行溯伸出手。 “我来。” 看来去通知姚儒的人,也顺便通知了裴獗。 温行溯有些懊恼。 有一种微妙得像针扎似的痛楚,从心上碾过…… 他略微停顿了那么一瞬。 就是这一瞬,裴獗的目光看过来。 二人四目双眼对视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像卡住动作似的,原地不动了好久…… 冯蕴隐隐察觉出一丝紧张。 “大兄。你放我下来吧。” 她捏了捏温行溯,在裴獗的目光里,将手伸向他,无辜地道:“我方才一不小心踩到沟里去了,脚死了……” 略带撒娇的语气,是谁都不忍心苛责的。 裴獗将她抱过来,视线低垂,没有看温行溯,语调淡淡,又满带关切,“下次天黑别出门。” 冯蕴唔声,苦着脸道: “还说明日去安渡城里,看看小七的宅子,这下完了,明儿醒来定是要肿成包子,哪里走得了路……” 裴獗:“那就歇两天,不急一时。” 两个人说着话,没有太显突兀的深情,却有一种缠绵的气息,外人难以融入…… 温行溯将脚步放得更慢,远远吊在他们后头。 手指间的余温还在,怀里却空荡荡的。 无端的失意感,放大了他的情绪,也放大了方才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的感触…… 他低头。 借着月色,看到衣裳上的一丝褶皱。 那是抱着冯蕴时被她的身子压出来的。 温行溯轻轻抚平,低低苦笑。 冯蕴被裴獗放到木榻上的时候,姚儒便拎着药箱小跑着过来了。 同来的人,还有濮阳九,以及一个小小的元尚乙。 他们是从养心斋过来的。 濮阳九是裴獗叫来的。 元尚乙是自己跟过来的。 冯蕴看着乌泱乌泱站在屋子里的人,顿时有些尴尬。 只是崴个脚而已,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?大夫都来了两个,小皇帝来一个。 裴獗也没有料到濮阳九会把元尚乙带过来,不轻不重地扫他一眼,拱手行礼,让人看座。 元尚乙没坐凳子,直接坐到了冯蕴的木榻边沿,眼睛里写满担忧,小手伸出来,似是想触碰她,又觉得不合时宜,很得体地收了回去。 “娘子痛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