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哪有资格同冯蕴一起坐? 这是雍怀王妃在抬举她,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 冯蕴有说有笑,带着杨令香往席上走。 说到兴头,她甚至热情地挽住了杨令香的胳膊,就像小姐妹似的。 那神态、动作,亲密得什么似的,引来无数女眷羡慕的目光。 有一些女郎看着杨令香,渐渐便生出了敌意。 得雍怀王妃赏识,是何等体面出彩的事情? 于是,原本准备在贺传栋大婚上大出风头的杨三娘子,着着实实地出了一次风头,在贵女们的眼里成了不讨喜的人。 没有人能看出冯蕴的笑里藏刀,除了长门的自己人。 小满和环儿佩儿几个,跟在娘子身后,听着她银铃似的笑声,心跳都加快了几分,整个身子都紧绷着…… 但是为了不给娘子留下破绽,他们再紧张也得装。 装得一脸是笑,春风拂面。 就好像,不知道冯蕴存的什么心思一样。 冯蕴无疑是人群里的目光焦点。 从水榭庭院到席间,无数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。 宣平侯夫人就是其中之一。 她的儿子曲恭死在雍怀王妃豢养的猞猁嘴里,丧子之痛,心生仇恨,她看冯蕴的目光,再怎么恨怎么有敌意,都是正常的。 可冯蕴眼风朝她扫去,却发现宣平侯夫人的视线,落在她的身上,虽有恨,也是畏惧,落在杨令香的身上时,却不对劲。 比对她,还要狠,还要恨。 好像咬死曲封的猞猁,是杨三娘子似的。 冯蕴淡淡一笑,只当没有看见,亲自帮杨令香撩起门帘。 “三娘子,走这边。” 妇人有妇人的交道,男子有男子的摆谈。 前堂,宣平侯和几个闲散宗亲一起去拜见了主家,跟贺洽在花厅里吃茶说话。 婚宴上丝竹尔尔。 宣平侯和藏不住情绪的侯夫人不同,一张脸上满是笑意,看不出半分丧子的哀伤。 言谈间,难以避免说到裴獗。 “不知大王身子可有好转?” 贺洽设宴,自是殷勤相待,但闻此言,也敛住了笑容,微微感慨,“大王未出席婚宴,便是没有痊愈啊。” 宣平侯也跟着叹息。 “大王为国祚操劳,竟让宵小所伤,也不知那秀峰山的山匪,剿得如何了?” 这个事情,贺洽是可以说一说的。 “就某所知,那山匪是万宁守将关平的残部,战斗力极强。如今据险而守,山上存粮颇丰,又有水源,想要轻易剿灭,甚是艰难。” 宣平侯轻笑一声,啜了口茶,慢条斯理地摇头道: “其实也不难。” 贺洽眼睛一亮,盯着他,认真地问: “郡侯有何高见?愿闻其详。” 宣平侯眼睛一垂,向左右各瞟一眼,笑容在嘴边荡开,“火烧秀峰山。” 第(2/3)页